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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他她》
#01
「喜歡一個不可能會喜歡上你的人是痛苦的。」
我受傷了,心碎了,就像是一具空殼,連吐出的話都是深沉的絕望失落。
他拿起一邊的馬克杯,安靜的喝了一口
「你受傷了代表你真的很喜歡這個人,可是他知道你會這樣難過嗎?」
「......」 「快忘了打起精神,明天還要上班,沒這麼多時間讓你在這消沉。」一如以往的毒舌又一針見血,狠狠的直擊我的痛處。
「不過,要是這麼快就能忘卻心中的那個人,大概也只是個假象吧?」追加的話語令人窒息。
「... 可是我想用最快的方式忘記他,我不希望他再出現我的腦海裡。」
他挑起一邊的眉,放下手中的馬克杯「最快速的方式......?」他重複了我的話,感興趣的用眼神打量了我一番。
像是考慮該說還是不該說,沉思了一會他又開口「就我所知,最快的方法是『找下一個男人。』」
語氣依然平淡毫無起伏,卻將雙手抱胸,翹起腳來。
「...... 反正我注定要用時間帶走這不愉快的回憶,什麼下一個男人,我下次乾脆不找男人去找女人啦!」近乎自暴自棄,像是說氣話的亂叫,還搥了一旁的抱枕出氣。
「喂,別拿我的家具擺飾出氣!」他連忙走向我並一把將抱枕拿走。
「哼,小氣!」他將抱枕放到他的座位旁,又坐下。
「你真的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。」
突發的暴出一句話,讓正在喝水的我無預警的嗆到,華麗麗的將一大口水吐到地板上。
「才剛說完...... 嘖,你真的很髒欸」他不悅的皺著一邊的眉,拿了一條布遞給我。「擦乾淨。」「都你害的還兇我!」 「我只是陳述事實,倒是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?」「我有沒有女人味礙著你了嗎?」「是沒有。不過這樣一個時間普通的女人都是在家休息或是上夜店找男人,怎麼你跑來我家找我做什麼啊?」「我想找人說說話啊,我難過啊!」「找你姊妹們去說啊? 找我也幫不了你吧?」「我不想跟我姊妹們說...... 所以......」「所以?...... 你是把我當成你的好閨蜜了是吧? 真是找死啊你......」他用手指用力的彈了我額頭。
「夜深了,明天一早還要上班,你回去吧。」
「不要。」
「你...... 你這女人別太過分,你的這份倔強可以別用在這麼奇怪的地方行嗎?」我索性坐在地板上,打算賴著不走。
他扶額,站在一邊看著我。「算了...... 反正上班也同路...... 你去給我洗洗澡然後來睡。」我趕忙起身「謝謝,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!」並深深的給他一個擁抱。「你...... 不要亂抱啊!」「你人最好了!」邊說邊多蹭了他兩下。
他迅速的用一手拉開我「對人有點防備心好不? 尤其是成熟的男性。不管是朋友還是陌生人,除了家人和戀人之外別這樣亂蹭亂抱的......」
他看我睜著一雙眼看著他表示不解「... 算我求你了好嗎? 行行好啊!」
「唔嗯,你好像我媽。」
「像、像... 你... 媽?」他扯了扯嘴角。
「...... 快給我去洗澡! 沒洗不準你上床睡!」聽著他吼完這一聲我於是乖乖進浴室洗澡。
要出來前我發現沒衣服可換,後來想著只穿內衣出去也不算是沒穿,就這麼走出浴室。「嘿,我洗好了!」下一秒我就被推回浴室手上卻多了件他的舊衣服。
「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沒常識,是不會在裡面喊一聲說沒衣服嗎? 你是笨蛋嗎? 你的腦子都裝了些什麼啊?」他又敲了我的額頭「我怕吵到你嘛......」我嘟著嘴說。
「你『已經』吵到我了,在你踏進我家的那一瞬間開始。」一邊嚷嚷一邊把棉被拿給我「怕冷睡裡邊,免得你動來動去換我睡不著。」 我捲進被子便倒頭要睡「喂,沒禮貌!」「?」「不應該說聲『晚安』嗎?」「晚、晚安......」「鬧鐘定六點不許賴床,晚安。」話音一落,燈光就暗下來了,只聽見我和他的呼吸聲此起彼落。
「謝謝......」我用著近乎氣音的聲音,背著他說。
「不客氣。」卻傳出另一頭他也回我這麼一句。
§
一早聽見鬧鐘響,忙著找尋聲音來原想關掉,卻怎麼摸都摸不到。
「呼啊...... 好吵啊......」用力捲起棉被假裝沒聽見。「這女人...... 我就知道你絕對會給我鑽進去繼續睡還裝做沒聽見。」我在棉被裡聽見他在外頭一面碎念,一面拉開棉被「喂! 起來啦!」「不要───,啊! 好亮───!」 倏地,他用手抓住我的下巴,用力的擠壓著我的嘴讓他變形。
「剛才說出這麼不守信用的是這張嘴嗎? 嗯?」
「ㄆ...ㄨˊ四......(不是)」
「你還敢狡辯啊......」又再加重了一些力道
「...... 堆噗...... 基 (對不起)」他看著我好一陣子,手卻是沒有鬆開的跡象。
我想這就是所謂的用眼神馴伏一個人的感覺吧。
「那齁...... 大倫尼乖胖收啊──(那個... 大人你快放手啊)」
「收拾好過來吃早餐。」說完便鬆手並乾脆的離開房間。「早餐? 我有聽錯嗎...... 他剛說的是『來吃早餐』?!!」迅速打理好儀容,悄聲的走去客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。「不要躲在牆後面偷偷摸摸的行嗎?」他背著我坐在椅子上說。「過來坐著吃。」恭敬不如從命,我拉開對面的椅子,和他面對面。
一杯鮮奶,盤子裡是兩片烤過的吐司,上頭抹著奶油,還有兩顆半熟的水煮蛋跟一顆對切的牛番茄,一旁的碟子裡盛著醬油。「六點四十出門,別拖累我讓我遲到。」喝一口鮮奶,發現是溫的,莫名覺得感動。「...... 你真是個溫柔的人呢......」我淺淺的說著「你昨晚是睡到地板上了嗎? 吃飯不要講話,我在你對面。」
「對了,衣服......」我看著自己身上依然穿著他的舊衣服,有點微妙。「不會讓你穿這樣去上班的,快吃!」他只是專心吃著早餐,連個眼神都沒給我。我有些失落的回了聲,手中的餐具停止動作。
「怎麼了?」「......」
「...... 我說你啊,難道就這麼喜歡挨我罵嗎? 嗯?」
「咦? 沒、沒有吧?」
「你是 M 嗎?」他認真的對上我的視線,用著一種幾乎肯定的語氣說。即使這像是個問句。「不是吧?」「難怪你會無法反駁。」他擅自下結論後,直到吃完早餐前再也沒提起這個話題。我倒是被他一番言論弄得糊里糊塗,沒個頭緒。
「東西都有記得帶吧?」「嗯,都在包包裡了。」上車前他又再提醒了我一次。
「你家怎麼走?」「欸?」
「若你想穿這樣去上班我不會阻止你。」「不!」匆忙之中我抱住他一隻手。
「這樣我很難開車。」他沒好氣的對我說,我趕緊鬆手。車裡又是一陣沉默,原來他開車是屬於不說話也不開廣播的那一型啊,真是悶。
「前面十字路口右轉後直走,我家在左方。」「你住的地方離公司挺近的,為什麼還會遲到?」我回給他一個自覺最美的笑容, 他卻無動於衷。「沒看你申請過公司的汽機車停車證...... 小可載你?」「不是。」他狐疑的皺了皺眉,隨後繼續問「...... 大眾交通工具?」「對。」「...... 你沒有汽機車駕照。」車子右轉後他下了結論,隨後他打開中控鎖「給你5分鐘,過馬路小心點。」「咦?欸?」「下車,過馬路,回去換衣服,只給5分鐘明白嗎?」看我一臉錯愕,他立刻簡短扼要說明我接下來該做的事。「你、你不會開走吧?」關上車門前我回頭再三確認。
「如果你再問下去,我不保證。」聽完這話我開始拔腿狂奔,盡我所能的奔向對面的大樓。
一進大樓,管理員張伯伯就向我打招呼。
「早安,準備出門上班了嗎?今天特別早喔!」「張伯伯你早。是啊,差不多要去上班了。」離開管理員視線範圍,筆直衝向電梯。
順利的進到家裡,我拿起前天燙好的公司制服,七手八腳的扣上扣子,穿上絲襪,抓起門邊的高跟鞋。出門前照了外出鏡覺得自己活像個瘋子,噴了點造型液後用手代替梳子順了順髮型這才出門。
「你的頭髮實在是......」「怎麼了? 很亂嗎?」我慌亂的用手去撥弄
「太藝術了。」聽完話的瞬間我將目光撇向他
「所以是好看還是不好看?」「感覺像剛睡醒又一臉沒睡飽的樣子。你自己覺得呢?」他一手把我面前的遮陽板拉下給我照鏡子。
「人家不是說頭髮微亂感覺最美嗎? 你瞧瞧我這樣呢?」
他無奈的在等紅燈時往我這看了一眼「...... 還是紮馬尾吧。」
語畢我見到他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,卻沒在他臉上停留太久。
#待更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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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喜歡一個不可能會喜歡上你的人是痛苦的。」
我受傷了,心碎了,就像是一具空殼,連吐出的話都是深沉的絕望失落。
他拿起一邊的馬克杯,安靜的喝了一口
「你受傷了代表你真的很喜歡這個人,可是他知道你會這樣難過嗎?」
「......」 「快忘了打起精神,明天還要上班,沒這麼多時間讓你在這消沉。」一如以往的毒舌又一針見血,狠狠的直擊我的痛處。
「不過,要是這麼快就能忘卻心中的那個人,大概也只是個假象吧?」追加的話語令人窒息。
「... 可是我想用最快的方式忘記他,我不希望他再出現我的腦海裡。」
他挑起一邊的眉,放下手中的馬克杯「最快速的方式......?」他重複了我的話,感興趣的用眼神打量了我一番。
像是考慮該說還是不該說,沉思了一會他又開口「就我所知,最快的方法是『找下一個男人。』」
語氣依然平淡毫無起伏,卻將雙手抱胸,翹起腳來。
「...... 反正我注定要用時間帶走這不愉快的回憶,什麼下一個男人,我下次乾脆不找男人去找女人啦!」近乎自暴自棄,像是說氣話的亂叫,還搥了一旁的抱枕出氣。
「喂,別拿我的家具擺飾出氣!」他連忙走向我並一把將抱枕拿走。
「哼,小氣!」他將抱枕放到他的座位旁,又坐下。
「你真的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。」
突發的暴出一句話,讓正在喝水的我無預警的嗆到,華麗麗的將一大口水吐到地板上。
「才剛說完...... 嘖,你真的很髒欸」他不悅的皺著一邊的眉,拿了一條布遞給我。「擦乾淨。」「都你害的還兇我!」 「我只是陳述事實,倒是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?」「我有沒有女人味礙著你了嗎?」「是沒有。不過這樣一個時間普通的女人都是在家休息或是上夜店找男人,怎麼你跑來我家找我做什麼啊?」「我想找人說說話啊,我難過啊!」「找你姊妹們去說啊? 找我也幫不了你吧?」「我不想跟我姊妹們說...... 所以......」「所以?...... 你是把我當成你的好閨蜜了是吧? 真是找死啊你......」他用手指用力的彈了我額頭。
「夜深了,明天一早還要上班,你回去吧。」
「不要。」
「你...... 你這女人別太過分,你的這份倔強可以別用在這麼奇怪的地方行嗎?」我索性坐在地板上,打算賴著不走。
他扶額,站在一邊看著我。「算了...... 反正上班也同路...... 你去給我洗洗澡然後來睡。」我趕忙起身「謝謝,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!」並深深的給他一個擁抱。「你...... 不要亂抱啊!」「你人最好了!」邊說邊多蹭了他兩下。
他迅速的用一手拉開我「對人有點防備心好不? 尤其是成熟的男性。不管是朋友還是陌生人,除了家人和戀人之外別這樣亂蹭亂抱的......」
他看我睜著一雙眼看著他表示不解「... 算我求你了好嗎? 行行好啊!」
「唔嗯,你好像我媽。」
「像、像... 你... 媽?」他扯了扯嘴角。
「...... 快給我去洗澡! 沒洗不準你上床睡!」聽著他吼完這一聲我於是乖乖進浴室洗澡。
要出來前我發現沒衣服可換,後來想著只穿內衣出去也不算是沒穿,就這麼走出浴室。「嘿,我洗好了!」下一秒我就被推回浴室手上卻多了件他的舊衣服。
「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沒常識,是不會在裡面喊一聲說沒衣服嗎? 你是笨蛋嗎? 你的腦子都裝了些什麼啊?」他又敲了我的額頭「我怕吵到你嘛......」我嘟著嘴說。
「你『已經』吵到我了,在你踏進我家的那一瞬間開始。」一邊嚷嚷一邊把棉被拿給我「怕冷睡裡邊,免得你動來動去換我睡不著。」 我捲進被子便倒頭要睡「喂,沒禮貌!」「?」「不應該說聲『晚安』嗎?」「晚、晚安......」「鬧鐘定六點不許賴床,晚安。」話音一落,燈光就暗下來了,只聽見我和他的呼吸聲此起彼落。
「謝謝......」我用著近乎氣音的聲音,背著他說。
「不客氣。」卻傳出另一頭他也回我這麼一句。
§
一早聽見鬧鐘響,忙著找尋聲音來原想關掉,卻怎麼摸都摸不到。
「呼啊...... 好吵啊......」用力捲起棉被假裝沒聽見。「這女人...... 我就知道你絕對會給我鑽進去繼續睡還裝做沒聽見。」我在棉被裡聽見他在外頭一面碎念,一面拉開棉被「喂! 起來啦!」「不要───,啊! 好亮───!」 倏地,他用手抓住我的下巴,用力的擠壓著我的嘴讓他變形。
「剛才說出這麼不守信用的是這張嘴嗎? 嗯?」
「ㄆ...ㄨˊ四......(不是)」
「你還敢狡辯啊......」又再加重了一些力道
「...... 堆噗...... 基 (對不起)」他看著我好一陣子,手卻是沒有鬆開的跡象。
我想這就是所謂的用眼神馴伏一個人的感覺吧。
「那齁...... 大倫尼乖胖收啊──(那個... 大人你快放手啊)」
「收拾好過來吃早餐。」說完便鬆手並乾脆的離開房間。「早餐? 我有聽錯嗎...... 他剛說的是『來吃早餐』?!!」迅速打理好儀容,悄聲的走去客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。「不要躲在牆後面偷偷摸摸的行嗎?」他背著我坐在椅子上說。「過來坐著吃。」恭敬不如從命,我拉開對面的椅子,和他面對面。
一杯鮮奶,盤子裡是兩片烤過的吐司,上頭抹著奶油,還有兩顆半熟的水煮蛋跟一顆對切的牛番茄,一旁的碟子裡盛著醬油。「六點四十出門,別拖累我讓我遲到。」喝一口鮮奶,發現是溫的,莫名覺得感動。「...... 你真是個溫柔的人呢......」我淺淺的說著「你昨晚是睡到地板上了嗎? 吃飯不要講話,我在你對面。」
「對了,衣服......」我看著自己身上依然穿著他的舊衣服,有點微妙。「不會讓你穿這樣去上班的,快吃!」他只是專心吃著早餐,連個眼神都沒給我。我有些失落的回了聲,手中的餐具停止動作。
「怎麼了?」「......」
「...... 我說你啊,難道就這麼喜歡挨我罵嗎? 嗯?」
「咦? 沒、沒有吧?」
「你是 M 嗎?」他認真的對上我的視線,用著一種幾乎肯定的語氣說。即使這像是個問句。「不是吧?」「難怪你會無法反駁。」他擅自下結論後,直到吃完早餐前再也沒提起這個話題。我倒是被他一番言論弄得糊里糊塗,沒個頭緒。
「東西都有記得帶吧?」「嗯,都在包包裡了。」上車前他又再提醒了我一次。
「你家怎麼走?」「欸?」
「若你想穿這樣去上班我不會阻止你。」「不!」匆忙之中我抱住他一隻手。
「這樣我很難開車。」他沒好氣的對我說,我趕緊鬆手。車裡又是一陣沉默,原來他開車是屬於不說話也不開廣播的那一型啊,真是悶。
「前面十字路口右轉後直走,我家在左方。」「你住的地方離公司挺近的,為什麼還會遲到?」我回給他一個自覺最美的笑容, 他卻無動於衷。「沒看你申請過公司的汽機車停車證...... 小可載你?」「不是。」他狐疑的皺了皺眉,隨後繼續問「...... 大眾交通工具?」「對。」「...... 你沒有汽機車駕照。」車子右轉後他下了結論,隨後他打開中控鎖「給你5分鐘,過馬路小心點。」「咦?欸?」「下車,過馬路,回去換衣服,只給5分鐘明白嗎?」看我一臉錯愕,他立刻簡短扼要說明我接下來該做的事。「你、你不會開走吧?」關上車門前我回頭再三確認。
「如果你再問下去,我不保證。」聽完這話我開始拔腿狂奔,盡我所能的奔向對面的大樓。
一進大樓,管理員張伯伯就向我打招呼。
「早安,準備出門上班了嗎?今天特別早喔!」「張伯伯你早。是啊,差不多要去上班了。」離開管理員視線範圍,筆直衝向電梯。
順利的進到家裡,我拿起前天燙好的公司制服,七手八腳的扣上扣子,穿上絲襪,抓起門邊的高跟鞋。出門前照了外出鏡覺得自己活像個瘋子,噴了點造型液後用手代替梳子順了順髮型這才出門。
「你的頭髮實在是......」「怎麼了? 很亂嗎?」我慌亂的用手去撥弄
「太藝術了。」聽完話的瞬間我將目光撇向他
「所以是好看還是不好看?」「感覺像剛睡醒又一臉沒睡飽的樣子。你自己覺得呢?」他一手把我面前的遮陽板拉下給我照鏡子。
「人家不是說頭髮微亂感覺最美嗎? 你瞧瞧我這樣呢?」
他無奈的在等紅燈時往我這看了一眼「...... 還是紮馬尾吧。」
語畢我見到他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,卻沒在他臉上停留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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